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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臭猪肉

2017-07-04 09:17:15 编辑: 来源:http://www.chinazhaokao.com 成考报名 浏览:

导读: 四川臭猪肉(共2篇)上海批发市场大火:安全淡漠、监管失职与赔偿风波火龙:10分钟吞噬百余商铺1月6日20点,像营业15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上海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里十分安静。这是上海最大的综合型农副产品批发市场,设有肉类冻品、家禽、蔬菜、水果、粮油、水产、南北干货等多个交易区。批发市场位于浦东新区沪南路与华夏西路交界处...

篇一 四川臭猪肉
上海批发市场大火:安全淡漠、监管失职与赔偿风波

  火龙:10分钟吞噬百余商铺

  1月6日20点,像营业15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上海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里十分安静。这是上海最大的综合型农副产品批发市场,设有肉类冻品、家禽、蔬菜、水果、粮油、水产、南北干货等多个交易区。

  批发市场位于浦东新区沪南路与华夏西路交界处,大门朝东。主体建筑有2万平方米,分为前后大厅,纵贯东西的中央大道把整个市场分为四大块。董海涛的摊位处于后大厅的南半边,正是失火处。他事后得知,过火面积大约4000平方米,受灾商铺有117家。

  董海涛是做水产批发的,来自安徽滁州,五六个亲戚家的摊位与他紧邻。董海涛一般晚上19点到20点进货、卸货,然后从夜里零点开始,陆续有鱼贩来他这里买鱼,拉到各个农贸市场,直到天亮。

  大厅的这片西南区域由东至西共有7排摊位,董海涛的摊位于NE排。在他前面还有从NA到ND四排,这66家商铺基本上是卖开心果、木耳、桂圆等南北干货的。此时,这四排卷帘门多已关闭整齐。与其他干货商户一样,来自福建永泰县的罗本新和来自江苏邳州的李锦江也已回家。他们不曾想到,打拼多年的家底会在这个夜晚化为灰烬。

  20点30分左右,市场里突然停电。正在卸鱼的魏明秀以为跳闸了,她马上跑出来看,结果发现四处冒烟,她边喊“着火啦”边往外跑,市场里的保安也立即赶来救火。多位商户告诉本刊记者,火先从位于这块区域东南角的NA14号商铺里蹿出来,而当晚这家卖干货的商铺同样没人在。干货多用塑料包装,加上与14号紧邻的商铺销售的正是马甲袋、泡沫塑料等易燃品,火势迅速扩大。NA15号商铺的南面就是厕所,这里有一个消防栓。“消防栓没水,我们肯定,如果有水就不会这么惨了。”罗本新和李锦江的说法得到了其他商户的验证。烟气蔓延迅速,威胁着其他市场内商户的生命。

  没进货的水产商户已经睡下,毕竟夜里零点还得开门做生意。因为在等丈夫回来卸货,董海涛的妻子还没睡。发现起火后,她本想上阁楼拿钱,但被儿子拉住,侥幸逃生。“我眼看着火的地方离我们还有20多米,再回头就到脑勺后面了。”她的头发、颈部和衣服都被火舌舔到,所幸伤势并不严重。“干货这些东西烧得旺,所以店铺里的空气压力很大,房门一旦打开,大火就像火龙一样冲出去十几米。”罗本新的哥哥告诉我们,“10分钟,就10分钟,这整片区域就全烧起来了。”

  在李锦江拍摄的视频中,大火有十几米高,火焰呈亮蓝色,不同于罗本新视频中的粉红色,但视频中的声音是相同的——女人们号啕大哭、男人们焦躁谩骂、消防车尖厉鸣笛。当晚,上海市出动了80余辆消防车与10辆救护车。“烟最大的时候是夜里23点半,我老婆从家里往这看,浓烟滚滚,连旁边的中环路高架都看不到了。”罗本新说,“报纸、电视上说一个小时就把火势基本控制住了,其实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

  据当地媒体报道,火灾最初造成5死12伤,伤者被分别送至长海医院和瑞金医院。起火后,谢荣花与公公、婆婆、女儿、儿子都被烧伤。她57岁的婆婆伤势最重,烧伤面积达85%,并有严重的吸入性损伤,女儿也有接近50%的烧伤面积。截至本刊记者发稿,市场方面并未公布死者名单,新华社报道的死亡人数升至6人。根据我们了解,6名死者分别是4名安徽籍水产业主和2名福建籍干货业主。

  李俊章的商铺位于NF16号。他的妻子申国芝当时要上阁楼拿钱,李俊章没拦住她,只拉下来她一只鞋子,火势太猛,再想上去救她已经来不及。我们见到李俊章时,他眼窝暗黑,面容枯槁,已经4天没吃过东西了。他不说话,只是摇头、叹气。李俊章的大姐告诉我们,家里姐弟五人都在这里做淡水鱼生意,她的妹妹李俊苗、妹妹的女儿小燕、弟媳妇申国芝三人都在火灾中罹难。“哎呀,火烧得太快了,就像刮风飞过来一样,我就跑,什么都不记得了。”李俊章的大姐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吱声。李俊苗43岁,她的女儿小燕不到18岁,她家的商铺位于NE10号。当时,李俊苗也是因为上楼拿钱耽误了逃生机会。家里放着存折和20万元现金,她抢出来十几万元装进包里,正打算抱着包转身离开,但浓烟袭来,逼仄的阁楼上去了就再没下来。她的丈夫杨开勇得知噩耗后当场昏厥。李俊章的外甥告诉本刊记者:“她们脸和头发都没有烧到,就是呛死的,火来得太快了,烟太大,找不到门。”【四川臭猪肉】

  监管粗陋:现代化市场的另一面 【四川臭猪肉】

  火灾后的批发市场一片狼藉,死鱼泡在乌黑的池水里,着火的区域拉起警戒线。从外部看大厅墙体被烧得焦黑,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从内部看,封闭的房顶已被烧出大片窟窿,房顶下沿的金属装饰烧成惨白色,形状扭曲。

  因为未起火区域仍然照常营业,凌晨4点,这座批发市场照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天亮后,主体大厅与其他交易区中间的道路更是水泄不通,既有驱车前来的批发商贩,也有周边赶来买菜的居民。走在大厅里,酱油味、鱼腥味与皮焦味混杂在一起,送货的三轮车、手推车和买菜的电瓶车挤占了通道,而地面上则是动物的内脏和血污。

  猪肉商户张晓松的摊位与起火区域仅隔一条中央大道。他告诉本刊记者,火灾后为了杜绝安全隐患,他家所属片区一直停电,只好点蜡烛照明。“10日早上刚刚通上电,要是再过两天不来电,冷库里的肉就都要臭掉了。”本来他家的摊位靠外,位置优越,但这两天因为后大厅的中央大道封闭,他家几乎没有生意。“我们这个批发市场是全上海最大的,零售小贩和超市都是到我们这里拿货。”张晓松一边擦拭猪肉表皮,一边摇头,“我从1998年这市场刚营业就来了,现在这市场烧成这样,谁能想得到呢?”

  有必要提及的是,这座批发市场的头衔可谓璀璨:农业部定点市场、商务部电子商务示范市场、上海市政府“菜篮子”重点工程、上海市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上海市食用农产品安全示范市场。该批发市场的交易量对供应价格的影响也是举足轻重:2011年,该市场占到上海市农副产品年批发量的30%,年交易额的35%,而且这里的交易量占到上海市水果和海产品年批发交易量的1/2,猪肉批发交易量的1/3,以致火灾第二天周边零售市场的五花肉价格从13元一斤蹿升至17元。在技术手段上,这家批发市场更是称得上现代化:食品安全检测中心和电子化代理结算中心24小时为客商服务、市场为固定商户和农产品营销公司建立电子档案、上海市首家批发环节的冷链交易系统、上海市首家采用轨道式悬挂电子计量的肉类交易区。令“董海涛们”愤愤不平的是,正是这样一家在物流设施、电子商务和食品安全领域走在前列的批发市场“旗舰”,在基础消防设施与消防安全监管方面却交出了一份“不合格”的答卷。

  本刊记者走访发现,市场方面监管不力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消防设施不达标,消防通道不规范;二是市场内长期存在经营、仓储、居住生活“三合一”的现象;三是管理方将差别悬殊的经营项目划定在同一分区,间接扩大了火灾的危害。

  罗本新告诉我们,这座市场是由厂房仓库改造而来,本来消防措施就不齐备,更要命的是没有确保设备的完好有效。起火的大厅西南区域内只有两个消防栓,而且其中一个还不出水。商户认为,这座市场在消防设计上存在漏洞,一是没有火灾自动报警和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二是摊位上缺乏有效的隔火隔烟措施。张晓松也说,据他所知,上海市宁波路菜场是安装有火灾自动报警和喷水系统的,原先那家菜场并未通过消防安全检查,安装了以后才继续开业,而上海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却从未经历过类似的整顿。

  按照我国《建筑防火设计规范》相关要求,耐火等级为一、二级的市场防火分区最大允许建筑面积为2500平方米。商户认为,大厅西南区域可视为一个防火分区,这里有7排摊位,每排17个,每个摊位建筑面积24平方米,算下来是2856平方米。即便该批发市场的建筑物构件耐火等级达到一、二级的标准,仍然超出相关规定的最大面积。该《规范》中还提及,增加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时,建筑面积可增加一倍,防火分区可以使用防火卷帘进行防火分隔,并应与火灾报警系统联动。但显然,这家市场并不符合上述要求。

  此外,因为业主为了充分利用空间摆放更多货物,货架间隔很窄,而且纵向与横向交错摆放,导致了人员疏散的困难。相较于拥挤的摊位空间,不足3米的通道显得过窄,还不时被各类车辆占用。根据国外经验,货架同顾客所占的公共面积的比例一般不小于1比1.5,顾客所占公共面积,按高峰时间顾客平均流量,人均面积不小于0.4平方米。根据本刊记者实地考察,高峰时间大厅里人挤人,隐患是明显的。【四川臭猪肉】

  私搭乱建、在店铺内生活是造成商户们付出如此惨痛生命代价和财产损失更为直接的原因。多名商户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曾与该市场打过交道的律师均向本刊记者证实,这种现象长期存在。对此,市场方面监管失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锦江告诉本刊记者,交易大厅是砖混结构的平顶建筑,高约8米。每间摊位高2.5米,不封顶。后来,市场方面考虑到领导视察时的美观需求,出钱给紧邻马路和过道的商铺盖了二层阁楼,靠中间的摊位则没有这样的阁楼。于是,一方面出于增加仓储面积的需要,一方面不希望别人家可以看到自家店铺里的状况,不少商铺自己花钱也盖起了二层阁楼。这造成了批发市场里“大房子里套小房子”的建筑格局。尽管市场贴出了明文规定,严禁各摊位擅自搭建阁楼,严禁在阁楼上搭铺住人,严禁在摊位内经营、生活(做饭)、住宿形成俗称“三合一”的消防隐患,但实际上,市场对这样私搭乱建和做饭留宿的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采取有效措施杜绝安全隐患。 【四川臭猪肉】

【四川臭猪肉】  市场方面的管理不力不只限于此,在分区划定上也存在问题。董海涛认为,如果不是和南北干货在一个片区,即便他这些卖水产的老乡当晚在卸货,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说法可以成立,因为摊位在中央大道北侧的水产商户就都没有人员伤亡。

  《农产品批发市场管理技术规范》中有如下要求:肉类、水产品、副食品等要分区,冷冻农产品和非冷冻农产品要分区,生鲜农产品和熟食品要分区,有包装食品和无包装食品要分区,防止农产品之间的交叉污染。商户认为:干货与水产的摊位紧密相连,不符合上述规范。而且,水产区NE排与干货区ND排的摊位“背靠背”,共同组成一列建筑。虽然两者的交易区名称不同,但从消防角度讲,两者同属一个分区,再加上两种经营项目劳作时间迥异,增大了消防隐患可能带来的危险系数。正是这一点,间接导致从干货区引起的大火造成了水产区业主的死亡。

  安全意识:民间财富生死劫

  “NA15号——”

  “在这,在这。” 【四川臭猪肉】

  1月9日下午,受灾商户围在市场大厅南门的警戒线外,等待工作人员叫号,好重返自家店铺,看看还能不能找回来什么东西。这项工作从1月7日开始,进展缓慢,直到10日仍有部分商户没能进到自家被焚摊位看上一眼。

  刘志强和妻子的脸上写满沮丧,从警戒线走出来。“怎么样?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朋友们纷纷围上来。“找到个鬼啊!只捡出来一堆硬币!”他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抖了抖手中的布袋。因为大火残留的灰烬经过雨水浸泡,化作污泥,所以白色布袋底部已经被硬币上带的污泥浸透、弄脏。刘志强说,摊位里的灰烬到人的胸脯这么高,他自己用双手往深处挖,头埋在里面,看看自己放贵重物品的地方能否有所收获。

  与刘志强不同,罗本新则幸运地找回了藏在店铺里的黄金。对于为什么把贵重物品放在店铺里,罗本新说:“租房的地方太乱了,我们早上起来卸货、卖货,小偷都知道我们的时间了,以前发生过家门被撬开,把保险箱抬走的事情。”李锦江补充说:“市场里面有摄像头,而且堆得到处都是货,我们把黄金啊、首饰啊藏在洗衣机里、电饭锅里、验钞机里,总之有很多地方可以藏,小偷很难找得到。”

  因为临近春节,一些水产业主把赚的钱取出来,打算过年带回家。而干货店主们则进了大批的开心果、食用油、烟酒、饮料等货物。“这一年就这时候生意最好。”偏偏这时发生火灾,商户损失惨重。据商户们自己说,水产店的损失一般在十几万到30多万元不等,而干货店少的50万元左右,多的则有一两百万元。“我有两个店铺,货物大概130万元,现金20多万元,还有一些从我这拿货的老板写的欠条30多万元,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份证、银行卡、驾驶证这些都在里面啊。”李锦江说,“月底着火也不会烧掉这么多现金,我们和拿货的饭店老板月头结账,这笔现金我4日刚拿到手,加上这两天下来的营业额,全都烧得干干净净。”虽然这座批发市场里南北干货占整个上海市交易量的份额远不及猪肉和水果,但因为这里的业主都是现金付款,所以成为众多厂商的首选。“每天6部卡车来进货是少不了的,每户一天的营业额有1万多元。”罗本新的哥哥告诉我们,“光是海天酱油,一年从我们这里出去的销量就有1000多万元。”业主对财产安全保护意识的淡漠更体现在几乎无人购买保险上,对他们而言,把钱放在电饭锅里的“土办法”更实在。

  商户对自身生命与财产安全的保护意识与他们的财富不成正比。关于火灾原因有两种猜测,一种是电线老化,一种是某业主离开时忘记关闭自家的取暖设备。事实上,在火灾发生之前,业主们对这两种情况都习以为常。有的人说,他家摊位的电线从2000年以来就没换过,有的说整个市场的电线是2008年全部更换过的。但不管怎样,跳闸是他们多次遇到过的。“在农村,跳闸不是挺正常的嘛,谁也没有当回事啊。”董海涛告诉我们,他们中午在店里烧饭,有时候也在阁楼休息,所以电磁炉等炊具、“小太阳”等取暖设备基本上各家都有。这也说明,大家明知线路老化,仍然乱拉电线,使用违规电器。李俊章的外甥说:“我们头顶上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

  罗本新告诉本刊记者,市场与商户签订的合同中规定了不允许住宿,不允许在店铺中使用煤气灶等明火设施。而且市场向每户商铺收取了1万块钱的押金,凡是发现哪家住在商铺里就没收这1万块,被称为“不住人”押金。但大家仍旧不以为然,在他们的逻辑中,这1万块钱被你收掉了,就相当于默许住宿了。

  对于为什么要私建阁楼,商户给出的答案并不相同。有的说使用面积20平方米的摊位摆货都不够,建了阁楼就可以临时存放小批量的货物。有的说因为经常跳闸,所以店里得一直有人看着养鱼池里的氧气棒,一旦停电就去喊值班的电工。有的说,贵重物品放在租来的房子里不安全,不如放在店里,自己也住在这看着,还能省下一笔房租。刘志强的理由更为直接:“他们市场的人可以搭,我们为什么不能搭?我们搭了,他们也没管啊。”

  冲突:市场与商户的赔偿拉锯战

  受灾商户多是几家亲戚一起来沪做生意,摊位聚在一处。他们来自福建、安徽、四川、河南等地。事故发生后,死者家属被安置在距离批发市场30米距离的吉侬宾馆四楼。该宾馆二楼的竞价厅变成了受灾商户的食堂,更成为他们与市场管理方谈判的会场。

  1月10日9时,市场经理在竞价厅提出,每户业主给5万元安家费,并没提及按照什么赔偿标准,也没说之后是否还有赔偿。这引起了商户们的不满,大家把市场经理围起来质问,随后大厅里冲进几名警察,推开商户,意欲保护领导。在冲突中,福建籍商户吕艳玲被猛推了一把,家里损失逾200万元的她一时气急,昏厥倒地。竞价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市场管理人员举着喇叭让大家先坐下,也无人理睬。吕艳玲的丈夫闻讯赶来,几乎与警察动手,被众人拉开。醒来后的吕艳玲泪流满面,默不作声。医务人员随后赶到,吕艳玲和她丈夫的血压升至175和180,被送往仁济医院。上午10点半,又有一名妇女在争吵中休克,随后被送往曙光医院。

  作为全国四大绿色样板市场之一,上海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由上市公司深圳市农产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上海吉农投资有限公司控股。罗本新告诉我们,这座市场管理方每年盈利两三千万元,每户业主每年向市场缴纳4万至6万元不等的“摊位费”,还有每户每年6000元的“管理费”。“他们是上市公司,还能没钱赔我们?”李锦江的说法代表了普遍商户的意见,“5万块钱拿了有什么用?”

  由于不满市场第一步提出的赔偿方案,商户在1月11日早上7点多聚集在上海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的东大门,阻止车辆进入,以示抗议。来往车辆只好掉头改走南门。数十名警察在驱散人群的过程中再次与商户们发生小规模的言语和动作冲突。在与市场管理人员协调了半小时后,商户们答应回到竞价厅,继续谈判。“闹一下,他们的态度就好一点。”商户告诉我们,本来工作人员对商户重返商铺寻找财物的要求不配合,因而搜寻工作进展缓慢。工作人员给出的说法是拨翻灰烬可能导致复燃,所以要小心搜寻,这也的确发生过。但是,商户在9日中午堵过一次市场大门之后,搜寻小组的数量就从3组提高到6组,效率一下加快。

  火灾发生后,商户与市场方面的第一次正面冲突发生在1月7日。因为消防部门对事故原因暂时没有说法,市场方面也从未提及赔偿方案,多名死者家属听说当天有市级领导来视察火灾现场后,就相约去反映情况。董海涛说,当时市领导并没有下车,也没有对他们公开讲话以示安慰。死者家属担心事故得不到政府重视,于是闯到路中间拦车。三辆四川丰田的中巴车从华夏西路开来,家属们冲到车前下跪,但随即就被警察双手反扣,摁倒在地。冲突中,一名安徽籍亲属的胳膊负伤,缠上了绷带。

  然而事情并非像受灾商户们想得那样简单,一是消防部门在短时间内就得出事故原因确有难度,二是由于目前这起事故原因不明,尽管市场方面负有监管责任,也存在因某些商户过失而致起火的可能。

  上海汇业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吴冬律师告诉本刊记者,这起事故有三个要点:第一是责任主体的确定,这还需要商户们耐心等待。第二是过错程度,即便起火原因确定,这也是决定赔偿方案的重点。第三是商户需要举证自己的损失,这对于纸质票据和电脑资料都被烧得精光的商户而言,无疑是难上加难。

  摆在“董海涛们”面前的将是一场赔偿拉锯战。(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部分人名为化名)

篇二 四川臭猪肉
海普瑞药业李锂:猪小肠带来的被异化的“首富”

这个事情“工艺设计的难度很高,涉及的理论很难,但操作不难”。

  1990年左右,成都肉联厂由于改制等原因,开始走向衰败,原先生化研究所的同事纷纷改行,只有李锂决定坚持下去。“我其实就是个工匠,会且只会做这样一件事情。二十多年来都是专注于这样一个专业跟产品,所以我能把这个真正做好。”李锂在给《创业家》杂志的书面回复中如是说。

  在投资界人士看来,李锂之所以能成功,是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肝素是目前最有效和临床用量最大的抗血栓药物。2010年全球肝素类药物市场将达74亿美元,并保持着超过10%的年增长,而且肝素是人类已知的分子结构最复杂的有机化台物,短期内难以实现肝素的人工化学合成。此外,虽然牛、羊等动物小肠也能提取肝素,但只有猪小肠黏膜中提取的肝素跟人体肝素的分子结构一致。

  地利中国是全球最大的生猪生产国,每年生猪出栏的数量占到全球的50%以上,因此中国也是全球最大肝素生产国。而且中国肝素跟国外不一样,国外是集中饲养,处理一根猪小肠跟处理一干根是一样的。但中国生猪散养特点明显。

  人和:上世纪80年代,大学生还是“天之骄子”,又脏叉臭的猪小肠显然并非他们所乐于打交道的对象。李锂独选冷门,避开了激烈的竞争,成为国内少数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专才,再加上逾二十年来潜心实验室,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里面的故事,要我来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根据招股说明书上的说法,李锂在上世纪80年代末,已经摸索出了整套“肝素钠原料药提取和纯化”技术,能将中国杂质甚多的粗品纯化成结构最完整、纯度质量最好的肝素钠原料药。直到今天,整个海普瑞也只有李锂个人掌握全部的配方工艺秘密,而且亲自上阵,从不假手于人。说白了,他就是海普瑞的“Know-How”。

  1992年3月,时年28岁的李锂和重庆通达生物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重庆通达”)签订了肝素钠技术承包合同。该公司1990年8月成立,注册资本100万元,由重庆师范学院下属的重庆通达生物工程技术公司(30%)、国资重庆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30%)、香港台顺实业有限公司(40%),三方合资组建。

  当年7月,李锂的夫人李坦就进入重庆通达,担任副总工程师。她是李锂的同班同学,此前在安徽省石油化学工业厅工作。10月,李锂也正式进入重庆通达,并担任总工程师。

  正是这样一个“多数做的人根本不廑,真正廑的人嫌臭不愿做”的产业,成为后来李锂事业的起点。

  从重庆到深圳

  1998年4月21日,深圳南山区松坪山朗山路21号。

  一座严格按照GMP标准建造的现代化肝素产品生产和研发基地破土动工,这里将是未来海普瑞的大本营。8年前还命运未卜的李锂,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

  他应当感谢一个人。

  杨向阳,安徽阜阳人,清华大学数学系科班出身,1987年硕士毕业后到深圳I大学任教,随后管理校办酒店。1990年,杨向阳下海,先后在石油贸易、房地产、股票等领域淘金广有斩获,此后,他成为国内著名的天使投资人之一,圈内人称“大杨”。除了生物医药,还涉猎网游、新能源甚至电影等。1993年,杨向阳投资数干万元创办深圳市源正药业有限公司,生产针对肠胃的化学药物,单宇出任总经理。请注意,北大物理系毕业的单宇就是现在海普瑞的总经理,李坦(随母姓)的亲哥。

  在后来的些圈子聚会中,很多人都听到过杨向阳对李锂的欣赏:“他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而且扎扎实实做事,耐得住寂寞。”更重要的是,杨认为李锂做的事有前途。

  打个并不十分恰当的比方,就像钢铁产业链,生猪小肠黏膜就像铁矿石,肝素粗品就像生铁肝素原料药就像各种品种的钢,肝素制剂或者低分子肝素制剂就像用钢所制成的产品。在上述产品的转化过程中,至少有高达数十倍的升值空间。

  与杨向阳同时投资的另外两个项目赛百诺和北科生物不同,后两者一个是搞基因药物,另一个是干细胞治疗,都是“海归”博士创办,在国际上也属于高精尖工程。而肝素产业的技术已经成熟,谁能控制原料,同时掌握先进工艺,谁就可能成为肝素产业的“必和必拓+米塔尔”。

  在单宇的帮助下,李锂很快实现了对重庆通达的控制。

  根据海普瑞招股说明书资料:1995年10月,通达生物将持有的重庆通达30%股权转让给重庆海华贸易公司,1997年1月,重庆建投将持有的30%股权也转让给重庆海华贸易公司。如此,重庆通达变成一个私人控股的中外合资股份制公司。

  到1997年,李锂、李坦夫妇已通过肝素粗品提炼技术完成了原始积累。“当时国内流行一股出国潮,我们已经不是穷学生了,如果选择出国,应该生活得非常好。”李锂考虑到自己已经积累了很好的技术和产业经验,如果放弃,可能会丧失一个发展机会,

  “我们决定留下来。”

  此时,不满足于只做肝素粗品的李锂,如果没有符合GMP标准的生产车间,通过不了国际认证,他生产的还是只能作为原料出口到国外。李锂一度想在四川境内跟当地的医药企业合作,他出技术,对方提供生产线和场地,但西南药业和陪都药业部拒绝了李锂的建议。在海普瑞成立前的两年左右时间里,单宇几乎已经全身心在为李锂工作。

  1997年,决心要跳出西南的李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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